每次程郁来接程英下课，第二天程英来的时候便神情恹恹。我当然知道那是为什么，有时候我会走神，怔怔地看程英，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，露出一截麦色的后颈。
程郁是个人伦泯灭的畜生，我不禁咬牙，少年露出的脖颈，那一小块皮肉，即使在我这个距离都能看出它是如何青紫地肿胀着。我的愤怒像潮水一样汹涌地灌进脑子，使我几乎忘记这是在程家的课堂上，当着另一位程家二少爷的面，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。直到跟他猛地对上眼睛，我才心神剧震，反应过来。
我的身体在慌乱和惊措的冷汗中僵硬得像一具焚烧不当的死尸，眉目浓丽的少年定定地看着我，眉头微皱，眼神像是审判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，在我的良心上戳出一个洞来，看得我浑身发冷。
他发现了么，我这肮脏的念想？
于是我愤怒的波浪未平，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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