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蛰慌忙去拍抚她背脊。
胃腹空荡,姜稚衣一连吐了几次,只吐出几口酸水。
惊蛰心疼地递上一盏热茶,眼看郡主没哭,她都想哭了。要震慑动摇的士兵,非斩首酷刑不可,郡主为表决心也不能露怯,竟直到此刻才将这酸水吐出。
姜稚衣接过热茶捧在手心,漱过口缓了缓劲。
“郡主,您没事吧?”惊蛰看着她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。
“他不在,我不能有事的……”
姜稚衣抬起眼望向窗外西北的方向,夜色深浓,黎明未至,当真是好漫长好漫长的一夜。
她今夜在军营说的话看似底气十足,却没敢加上一句时限。
三七与她说了,玄策军的骑兵在一人多马、舍弃辎重的情形下,一昼夜至多可急行三百余里,然而那是一昼夜,不可能连续三昼夜如此不眠不休地急行。
所以,即便元策在京畿落难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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