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看什么？”伊修亚甚至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泰柏斯正在观察自己，这些天一直如此，无所事事的龙血种经常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，死死地盯住自己，那眼神倒是不包含情欲或者攻击性，但是认真专注，仿佛一头在努力学习生存技巧的幼兽。

但伊修亚在做的事情，泰柏斯倒是不需要学会——他正在调配解除控制“黑色粉末”那帮人的药剂，希德死后，那群倒霉蛋毒瘾发作，发了疯一样地在城里作乱，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追踪到了伊修亚所在的公寓门口，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徘徊不散。

梦魇提出过要杀了他们，被伊修亚拒绝了，他不想滥用暴力，更何况“黑色粉末”的成员大多是他的同行，赶尽杀绝也是在堵自己之后的路。

“我可以做得很干净。”梦魇还以为伊修亚只是担心留下证据，得到的伊修亚如冰刃般的眼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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